晏欢

瞎瘠薄磕

【井白】我忘了说

巨型ooc现场,慎入。 

怎么也下不去手虐小井先生和小白哥哥,所以用比较平和的语言写了这段不那么平和的故事,也就导致看着挺无聊的,可以吃饭的时候顺便看看。 

依旧短小且文笔差劲,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好了,玻璃心的水晶女孩儿我本人没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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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柏然提分手的时候白敬亭正在流理台那儿洗碗。

“咱俩分开一段时间吧?”井柏然斜倚在冰箱上盯着白敬亭看了好一会儿才酝酿出这么一句来。 

白敬亭手一抖,描金边儿的瓷碗就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片。他连忙半蹲下身子收拾,一边心不在焉捡碗四分五裂的尸体一边不合时宜地想,真是可惜了,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碗。

井柏然在白敬亭蹲下去的时候上前了小半步,又硬生生止住。

没等他犹豫完白敬亭已经利落地收拾干净了。好险没有出现什么更狗血的情节,白敬亭只是走进主卧把自己的东西装在行李箱里。其实本来也没多少,拉上拉链行李箱还空荡荡的。 

井柏然全程跟在白敬亭身后,离了一臂多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白敬亭走到门前,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卸下其中一把,伸手递给井柏然。 井柏然也不接,就那么盯着白敬亭:“你就不问我为什么?”眉心若有若无地蹙起,好像他才是被甩的那个。 

白敬亭没憋住笑了一下,随手把钥匙搁在鞋柜上:“这有什么好问的啊?大不了是累了烦了有别人了,我这好不容易装的够潇洒了,你还非得往我心口插一刀,有劲没劲啊?”轻轻巧巧把门拧开:“得了,我走了,我要有什么忘在这儿的就劳您跑一趟扔楼下垃圾桶里吧。” 

不管故作的多不在乎,踏出门的一刹那他的心还是狠狠地皱缩了一下,像一朵鲜活的花迅速失去水分。

小说里写的那些失恋后的泪雨滂沱呀神思恍惚呀原来都是错的,至少对白敬亭没有这样。 

他只是觉得久不跳动的心脏在被唤醒过后又枯萎一般陷入沉寂,这次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度苏醒。 

也许不会再苏醒了。 他心里那头眼睛湿润的小鹿似乎已经死去了,就在他踏出那扇门的一刻。

 》》》 

分手了日子也得继续过着,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天天早中晚三顿就指着外卖还不用洗碗。

白敬亭其实挺讨厌洗碗的,但谁让井柏然这么个书香门第的少爷都肯为他洗手作羹汤了,他从小皮糙肉厚长大的洗个碗也不过分,哪儿还好意思哼哼唧唧推三阻四。 

想起被自己失手打碎的那个碗白敬亭还是一阵儿的长吁短叹,不过井柏然甩了他,他打碎井柏然一个碗,也不算过分,或者可以说公平的很。 

要不怎么说北京爷们儿爽利呢,这边儿白敬亭已经自我调节的差不多了,那边儿井柏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米八几的东北糙汉矫情起来也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虽说要分手的是他,但他就是放不下,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怎么的,一说分手就眼睛也不带眨巴的同意了,是不是早就憋着坏等这一天呢? 

回过神儿来井柏然在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渣!真渣!”他暗暗骂自己,“还是个男人吗你?” 

其实刚说完分手的那一秒井柏然就后悔了。他多宝贝白敬亭呐,在床上再亢奋都得先把白敬亭伺候舒服了再管自己的欲望,大小家事除了洗碗也不让白敬亭干别的。

他恨不得把白敬亭变成拇指大小的一个走哪儿带哪儿,或者干脆把白敬亭拆分入腹,一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是这样偏执到略显变态的爱恋,张扬又隐秘。 

可是当他母亲红着眼眶小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喜欢男人”的时候,他还是动摇了。

他想好了一万种劝服他妈接受白敬亭的说辞,却在看到他妈鬓角的白发时落回肚子里。 

这个女人把大半辈子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他和教育事业,她不会化妆不会穿衣打扮,但能够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让学校引以为豪的传奇。 

井柏然伸手拢了拢那片白发,哑着声音道:“妈,您瞎想什么呢?”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您不是还等着抱孙子呢吗?” 

他看见母亲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他心里却有什么熄灭了。

井柏然自以为计划的很周全,暂时先和白敬亭分开一段时间,用这段时间去潜移默化地改变母亲对同性恋避如蛇蝎的态度,告诉她同性恋没有错,只是喜欢上和自己同性别的人而已。 

等他母亲想通了,再去把白敬亭追回来,皆大欢喜和和美美,不让白敬亭陪他受出柜的那些苦楚。 

听上去似乎挺为白敬亭着想的,但井柏然心里清楚,自己说到底还是懦弱。哪怕两个人一起肩并肩跪在父母面前挨打,只要还在一起,那也是好的。 

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说分手呢,井柏然懊恼的就差捶胸顿足了。就白敬亭那小炮仗似的性格,现在再回头去追,白敬亭不把他抽一顿都能让他美一个月的了。 

但井柏然实在是想白敬亭了,抓心挠肺地想。 

早晨一睁眼手就先往身侧摸准备帮白敬亭拉好被子,却只摸到一片冰凉;到了公司看文件时一个个数字跳跃着旋转着拼凑成白敬亭的模样;回到家先喊一句“我回来了”,可是永远等不到回答。 

这样的生活井柏然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在一晚痛定思痛后他决定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白敬亭公司堵人,撒泼打滚死皮赖脸也要把白敬亭哄回来。 

井柏然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另一个人。那些浪费自己大把生命在同一个人身上的傻子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剧里——换一个说法,至少白敬亭决计不是这样的人。 

白敬亭是决绝的,分的痛快也断的干净。哪怕在井柏然之后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他也不想回头。 

所以井柏然在白敬亭公司楼下等了一天也没找着目标,询问前台的小姐姐后才得知白敬亭已经辞去工作,回了B市。

 “哎呀,你不是他朋友吗,他辞职回B市了,前两天就走啦。”前台的小姐姐扑闪着纤长的睫毛,在井柏然心口上给予了重重一击而毫不自知。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辞职吗?”井柏然觉得自己喉咙干涩,一字一句艰难地朝外蹦。

 “嗯……”小姐姐蹙起眉,“好像是他奶奶过世了,他家只剩他爷爷了,他不放心。而且……”她做贼一样把声音压低了,面带同情,“他好像失恋了,可能也想换个城市,走出阴影。” 

是了,白敬亭自幼父母就去世了,从小便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现在连奶奶也没了。

恋人和亲人,白敬亭在短短的时间内失去了这么多。

 井柏然脸色白的骇人,他浑浑噩噩走出白敬亭公司大门,坐回车里,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捂住了脸。 

指缝中流出的,是一滴晶莹的泪。 

》》》

 “如果有人问起你会怎么形容我 你爱过的 或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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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其实还挺多的,不过都是些关于珍惜的老生常谈,就不说了吧。 

最后说句不好意思,在小井先生生日这天写了这么丧的一篇文,还又给了xbgg这么个注孤生的人设,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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